我的金宝贝 08 结
*曹云金x高筱贝 师徒向且私设十分严重/不适及时退出!!!!!
*所有文字都有它所属的地方,不想让它任意飘在我的首页里。本来想的一发完,想说的太多,成了连载,尽管如此还是有好多点没写到,也许之后就会做成碎片。我觉得,开过蒙的先生,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资料图】
*看完就忘了吧,不要再提起更不要上升。一句话道听途说,剩下都是扯的,这章有点儿金栾殿啥的。不打社里任何人的tag,骂我或许你并不占理。如果真的喜欢,不妨给个三连,谢了,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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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漫漫,总有那么一瞬间回头看,我还能听见他说,我是他的金宝贝。”
16.
立冬。
十一月初,北京就迎来了第一场雪。气温骤降。
清晨站在院子里,树苗上覆了层薄薄的白雪,融化后的水滴从叶片上,顺着叶脉滑落到地面。正好合上了站在树前,孩子练着太平歌词的节奏。有板有眼,唱的是《太公卖面》,左手打着御子板,也见那小手,搓板搓的通红。
站在窗前的师父是不让徒弟这个时候没完没了的练唱的,在仓门上声音发哑。愣练练不对就伤了,到时候成年那破锣嗓子,从前在师父家自己那“头一号追随者”烧饼就是个例。当然,烧饼皮的要死,师兄弟之间除了曹云金的话谁也不听,天天在院子里追着狗扯着嗓子乱喊。师父也看不住,这不,原本唱快板声儿挺脆落一小孩儿,现在...算了,我们这金宝贝哪和那芝麻饼一样,曹云金无奈地摇摇头,高筱贝最乖了。
“差不多了,先回来把饭吃了!”
曹云金拉开窗户一喊,听到吃饭了,高筱贝立马兴奋地“瞬移”到家里的餐桌旁。今儿出奇的丰盛,包子油条,再到豆浆豆腐脑。胡同里的早点,可不知道要比基地里的那些好多少倍。
“师父,您又赚钱啦?”
徒儿打趣,倒把师父逗乐了。
“我就算两年不上班儿,吃这个也能管你够,” 曹云金剥好了个茶叶蛋,放进高筱贝碗里,“吃完收拾包,带你去你师爷家,你师爷想见你。”
真的?!高筱贝眼神里放光彩,早就听师父讲过不少次师爷住的玫瑰园,比这小屋宽敞不少倍,里边更是什么好东西都有。往夸张里说,是《夸住宅》的现实版本吧,小脑瓜里无数回想象却还是想象不到。
可真到了师爷家大门口又开始紧张,想到那天考核的时候师爷就那么板着脸坐着,谁过去都没个笑模样,万一不像师爷不像师父那样喜欢自己怎么办,听过之前师父和几位师叔住在师爷家,没少因为练功挨师爷打...
你小子想那么多干嘛,为师我又不是把你往死路上推。真不知道这徒弟跟谁学的,怎么从前没发现嘴这么碎,站台上要还这么碎嘴子观众都烦了。
高筱贝想让师父跟自己一块儿进去,师父跟师爷那算是如亲父子,而自己...哪怕提起了名字师爷都未必知道有这么号儿人。
这两天要走穴呢...性子直,又不会扯谎,说出来的假话他自己都心虚。
“那您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这孩子怎么还没完了。当然,也不怪他,有年初那事儿闹得,给高筱贝落下了点阴影。尽管后来基地里没人再议论,可他又不傻,猜出来师父有他心中的理想国度。他只是害怕,师父说丢,就丢下他了。
曹云金显然不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人,有些事情瞒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尽管他做好了以后不和孩子再见面的准备,但他更不希望因为像“过几天就来接你”这样张口就来的瞎话让人记恨自己一辈子。
“高筱贝。”曹云金俯下身段,手搭上高筱贝的肩膀,“我是你师父吗?你信我吗?”
这两点毋庸置疑,高筱贝用力点点头。紧接着,看着师父摊开他的手掌,把一支称得上是老古董的录音笔放在他手心,又合上他的手指。里头每一段贯口,唱词,每一块活,在那瞬间都成为了他放在心尖上的徒儿,为他在前路上种好的一朵花。
“我就不进去了。”
“往后,一定听你几位师爷的话。好好练功,不许惹事。”
“我找机会来看你。”
高筱贝走了两步回头,转身却又跑回来,张开双臂扑到曹云金怀里,“可我...我可以再抱一抱您吗?”
傻孩子。我哪会不要你,跟了我刮风淋雨睡公园长椅,保不齐还成了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日子暗的无边,可我哪舍得,我这金宝贝跟我一块儿落灰,他本应该发光发亮的。这一放手,曹云金藏在别处,直到看见高筱贝的背影进了郭德纲家的大门。
天高路远,谁都知道,自此一别,有缘再见,可难过蜀道。
17.
开门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子,相貌看着跟高筱贝差不多大,可这身量几乎是高筱贝的两套。四目相对,这小孩儿谁啊不认识。
“郭师爷在吗?我师父让我来找郭师爷。”
这每天玫瑰园踏破门槛,来找我爸的多了,管我爸喊什么的都有,那个叫郭奇林的小胖子想着,叫我爸师爷,现在准徒孙就那么几个,“你师父谁啊?”
…曹云金曹老师。
这回轮到郭奇林不淡定了,这哥不得了啊,整个2010年,隔三岔五就得上家里闹腾的鸡飞狗跳。但是奈于这位曹师哥早年间对他除了业务,还有充当大哥大带着当时住家里的几个师兄弟翻墙斥巨资请客上网吧和赶大集的交情,难听话到嘴边竟不好意思说出个什么来。所以,这时候喊妈就比较好使。
“妈!妈!!您来一下!有一小孩儿说是我曹师哥的徒弟!来找我爸的!!”
臭小子悠着点儿喊,王惠正在厨房忙活着,一听这话铲子都没来得及撂下就赶紧小跑倒门口,见了高筱贝就问,“就你一人儿啊?赶紧进来吧,你师父呢?”
“师奶,我师父说他先走了。”
“那他还回来吗?”
“…”
王惠那刻明白了,厨房里装好盒的牛肉饺子,估计是没人会来取了...
师爷正忙着呢,倒不是他忙。高筱贝跟着郭奇林上楼路过书房的时候,正听里边七嘴八舌吵个热火朝天。
云鹤里选了几个业务好的,为的就是高筱贝这事儿。结果倒好,倒也意料之中,七八个人,没一个愿意接下的。理由很简单:师父是叛徒,正难的时候起了心思要跑路,徒弟跟着师父,思想从根上就偏,也不会好哪去。二一来,看那师哥,有的也不顺眼。
“收这样的徒弟,不就带一白眼儿狼吗?给吃给喝的,结果到时候人家把你反咬一口,也不知这是干嘛...”
好么,戳节骨眼上了,话就怕说多。
郭德纲懒得在这个字眼上跟徒弟犯计较,只是他听得头疼,不耐烦地把手上扇子一扔,声音大了些。于谦眼尖,这种情况下一个动作便对角儿的想法心知肚明,“我说你们...这还只是商议,看看你们的想法,就...好家伙,这样儿恨不得这师徒俩吃了一样。一个给你们说过活的师哥,一个保不齐就是你们将来的徒弟,文明社会搞师徒连坐这一说真不像话了有点儿。再者,这种情况倒门正常,人孩子又没摆知。”
表忠心,这会儿显不出什么来。于谦看看郭德纲,这搭档对于自己的话看来是很满意,闭着眼,也跟着点头。
咱这行儿,到摆知,徒访师三年,师看徒三年,统共六年。那孩子还小呢,再过六年,就再过三年,准得又一个样儿。高峰这回子不断地打圆场,依他的意思,高筱贝平时正经上课都是在基地,这孩子的脾气秉性他算是知道几成,“要我说,就让孩子选。选中谁了,你们也别抱怨,好好带着就行。“
师哥,您说呢?高峰扭头瞅着郭德纲,见郭德纲把那扇子开了合,合了开,最后立着杵在桌子上——
“让孩子进来吧。”
语气竟是意外的平静。
高筱贝觉得时光溯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初春,同样是高老师把他迎到屋子里,同样是面对着整个德云社的核心人物。可又不一样,他不再是那个来了没两天的毛孩子,很多业务上的东西已经初见雏形;哥哥也离开了基地,就剩他一个人了;在屋外他听的真切,怨师父,至少在那一刻,会的。因为师父的理想国度,让他自然被扣了帽子,成为了没人要的小孩。他不懂,为什么。
高峰站在一边告诉高筱贝,喜欢哪个哥哥或者叔叔走到他身边就行。于师爷也在帮腔,要执意跟着金子也有情可原。
环顾四周,那些曾经的师叔们都下意识地避开和他目光的对视,生怕跟他有一点儿交集。
如果师父在就好了...他还记得那天师父不顾师爷的反对依旧要带他回家的样子,那是雨过初晴,可这一遭,再也没能有人像师父一样义无反顾的领他回家了。很想给师爷磕一个头,谢过他,从此跟着师父,多潦倒他都认。
“往后,一定听你几位师爷的话。好好练功,不许惹事。”
可师父让他听师爷的话。
“哟这孩子可瞅我了,你说我也没带个什么东西嗐...”
从头到尾一直沉默不语,就看着各位争论不休的栾云平,在高筱贝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瞬罕见开了口。翻遍了所有的衣服兜,终于倒腾出来两块前两天参加家里红事顺回来的几块儿上好佳八宝糖,伸到高筱贝跟前。无意间露出来手腕子上的手串,高筱贝记得师父好像有个一模一样的。
兴许是冲着在场唯一的善意和没有回避的视线,又兴许是跟曹云金有一样的手串。栾云平瞧着那孩子犹豫着接下糖,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到了能咧开嘴笑着把他揽到自己身边的距离。
“诸位,对不住,我眼看这小少爷挺好,我就不客气领家了。”
高筱贝躲在栾云平身后,悄悄撕开糖纸。含在嘴里,是甜的。
窗外,漫天飞雪,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唤他“金宝贝”,但他却成了那人的口中的“小少爷”。
18. 结
到家下了电梯,楼道里的声控灯受到感应亮起。高筱贝这才看见,栾云平正倚着楼梯口等他回来。眼镜反着光看不太清影响了他判断面前这师父心情是好是坏。
“师父...”
生病了,少爷还瞎转悠呢?跟姑娘约会咱也得有个主次。栾云平悠闲地开了手中那把黑金扇,特地在心虚地高筱贝眼前晃了晃。有印象,这是箱子里那把,他都知道了。大褂,扇子,醒木,料子都是上好的。尤其是那醒木,别看个儿不大,这材质市面还真不好找,应该是特定的。
在这上头阔绰的手笔,栾云平想都不用想,那人一直都爱搞这个。
“筱楼还是不放心你,都跟我说了,你甭怪筱楼。你对他很重要。”
“我更不放心你。”
见着他了。红着眼儿回来的。
高筱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眼泪掉了一路回来,被栾云平好似像平常事儿那般的猜中便又绷不住。
“师父,我...”
这孩子,瞧瞧都多老大了,比自己恨不得高出一个头。这么多年一在外头犯委屈还是哭着来他这儿讨个搂,也就是自己爱惯着他,“哟我这少爷是怎么地了,他要给你委屈受师父就带人找他去。”
“师父...我...就是不知道...”
情感交织缠绕着太过复杂,高筱贝活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直面这件事儿,还是没理清。
“怎么个难啊,少爷,甭说,你还真挺幸运的。”
该如何解释呢?高筱贝在他的一生中会有两个对他那样好的先生,前者点亮了他的人生旅途,后者则在这趟旅途中带他看过所有好风景。
“你永远是我最为骄傲的爱徒,是我的少爷,”
“你也会一直是他的金宝贝,台上衬红大褂镶金扣子的金宝贝。”
多好啊,学艺路上,乃至高筱贝生活的世界,总是多一个人,在好好爱他。
…….
“师父!”
“这儿呢!我家那金宝贝!”
人生路漫漫,总有那么一瞬间,高筱贝回过头看,还能听见,他用带出来拽得不像话的嗓音喊着自己“金宝贝”。
这便是他的开蒙先生。
【END】
YAO:别走!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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